紫色小葡萄 发表于 2011-5-25 14:15:59

我的爱地久天长

之前,我一直不肯相信爱能地久天长。还说倘若有人硬逼我相信这之类的话,尚不如拿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捅向我的心脏,将我的灵魂和肉体同时扼杀在血泊中。你听到我说这话总是低头满地找刀。


那时侯,我们经常不顾讲台上老师飞舞的汗水和唾沫以及瞪圆的眼珠,肆无忌惮的趴在桌子上看各式各样的小说。每次看完一部极其烂情的言情小说,我总是会重复自己的爱不会地久天长。你听到后总会低下头满地找刀,到后来你也厌倦了,只是咧咧嘴说:“那可不一定。”瞬间的反驳之后就继续趴在那里看书。你知道我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所以也不肯试图通过辩驳改变我的想法。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2月14号的前一天吧,那是我们寒假的最后一天。那天我们说起了许多曾经看过的书和发生过的逸事,我们快乐的交谈着自己心中的东西,任凭时间飞逝。即将到你家的时候你说:“其实爱是能地久天长的,地久天长相守和地久天长的相离。” 说这话的时候你低着头,表情特别无辜,看上去尤其象一个虔诚的信徒。我没有象往常一样跳起来说你滥情,只是莫名其妙的和你一起沉默,直到我们嘤嘤着互道再见。

第二天刚起床就慌张着去学校上学,但是依然迟到。我一直怀疑我们老师的情商是不是为零,选在2月14号开学,那天去的人很少,我想老师们应该很失望。洪飞见到我后急忙对我说你走了。他说你在13号那天就想对我说,可是一直到我们分开,你也没有说出。听到这些后我感觉到自己很苯,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只是很迟钝的点点头。然后去听老师讲的东西。事后,洪飞对我说那天我哭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属实,只记得那个时候我象曾经被自己百般讽刺的小说主人公一样脑海了一片空白。我明白,所有美丽的一切都已随风而去。花瓶终究碎了,也在瞬间化为了灰烬,我甚至找不到灰烬在哪里。
过了一段时间,我试图给你打电话,不知道是何缘故几次都没有打通,从此和你断了联系。
你走之后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娃娃也走了,去了天津。听说他姐姐在那边给他谋了个差使。不清楚他是否觉得辛苦,只是清楚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再沾书了。
走之前,他把那些恨之人骨的书全卖掉,几年里花上千元钱买来的书本,收拾收拾还没有卖到一百元。
娃娃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他,火车离站时我上的是一节英语课。当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没有时间可以再去浪费的时候,我不得不学着去舍弃一些他们口中无关紧要的东西。英语课刚结束就匆忙给他打电话,蹲在卫生间里,拿着电话我泪流满面。他说他可以相信所有人都不去送他,惟有我,他不相信。他说将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回这个地方,这里肮脏的令他恶心,他憎恨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需要用外界的空气来洗窃他的灵魂,洗净他的骨髓。挂断电话我就一直蹲在厕所里,直到上课才匆匆擦去脸上的泪珠。
前一段我去了他家问他最近的消息,他母亲说他也好久没有和家里联系了,他在他姐姐那只干了一个月就去了别的地方,从他姐姐那走后,每次给家里联系时的地址都不一样。看着他母亲的两鬓白发,我再次有流泪的冲动,慌忙说不用担心,娃娃不会有什么事。
其实娃娃是一个非常憨厚老实的一个孩子,这你比我更清楚。他从不肯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也不会轻易的表露自己。他总在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着别人。
对我而言,尤其难以忘记的是你走后的那段时间。我和娃娃的友谊也是在那段时间后变的更加坚固。那段时间我象疯子一样满世界找事,飘渺的过着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整夜去夜市地摊买醉,玩街机。当所有的朋友都快被我玩跨的时候,娃娃依然不依不舍的陪着我。每次打架他总是站在我的身边,不知那时他身上的伤好过没有。 记得他从没有像别人那样喋喋不休的劝我忘记过去,他所做的只是执著的呵护,而如今,那一切故事我只能嵌人百合让我去深深的回忆,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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